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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他极其陌生的情绪。
甚至他开始怀疑,这只是别人顶着他的脸做的表情。
他不可能会有这样的表情,会有这样肆无忌惮的表达,也不可能为了什么人而痛苦不堪。
指尖竟不知觉中松了下来,掌心里的这具生命又脱离了他的掌控,大口喘着粗气。
这是又一次,被这无端由的画面主宰了心思,影响了心境。
这些画面扰得他心烦,他那些冷清冷意都被带成了种种情绪,让他困惑又烦躁。
他不喜欢这种被控制了情绪的感觉,便不知觉中带了愠气。
“世子?”身前的少女小声提醒,他眼底重新又回到了手串子上。
那串子尾坠着一串小铃,覆瓣纹样,精致极其。
“湿了。”谢瑜的声音冷下去。
少女不解,低头去看手串子。
那红绳串子或许是方才挂经幡的时候藏在胸口,也被雨水偷袭,红色的绳子又比一般色泽更深。
“啊?”她把那串子往身上拭,试图擦去水汽。
少女这个动作做得极其认真,小心翼翼地似捧着珍宝一般,下一刻要把它献给最心爱的少年。
擦完了手串,又放到眼前细细打量一番,脸上露出欣慰的笑意,双手递给眼前的少年郎,声线里都带着轻快的调子:“好了。”
谢瑜盯着那躺在掌心的红绳串子半晌,才抬起右手,用几枚手指勾了起来,金铃随着红串子的起伏,发出好听的碰撞声。
那红绳串子倒是结得很好,想来她挑选手串的时候也是极有耐心。
谢瑜余光瞥了眼眼前的少女,少女正清亮着一双眼盯着他指尖缠绕的红串子,脸上藏不住的欣悦欢喜。
满斗星河于其中,能乘轻舟栽梦。
方才他稍稍淡下去的烦躁情绪又被勾起,这细碎的红手串,突然像凝固的血迹被他环绕于指尖,那破碎的画面又闪现出来。
红帐,血色,罗衫。
不可遏制,铺天而来。
“晏姑娘信这些东西可护平安?”他声线冷淡,语气里带着漫不经心,“不过是世人痴顽愚昧罢了。”
眼前的少女眼中的星河刹那散尽,她的面容上浮出微微疑惑的神色,随即又似乎有些恼怒。
他心底起了说不出的愉悦。
这才对,他不应被那些无由的画面控制情绪,他才是情绪的施舍者,主宰者。
这天地间,万事万物,绝对没有一人可以影响地了他。
他要掷石于潭,万千波澜因他而起。
“我劝姑娘,切莫太过相信这些虚无的东西。”谢瑜手腕转,那串红绳被他握在掌间,露出几缕红穗子。
他再去寻少女的神色,却见少女眼底明明有的愤怒已消失不见,面容上流露出清淡平静的神态,似方才一切都未发生。
谢瑜有些错觉,总觉得此刻站在眼前的她与方才的她判若两人。
随即他又嘲笑自己的心思,这倒是与寻常那些娇娇滴滴的士家姑娘颇有不同。
“世子说得极对,可人生一世,总需要点东西寄托。”少女清朗说道,语气里也不见阴霾,“这时间之事,哪怕只有一点点的可能,我也会选择相信。”
少女神态舒朗地说完这段,对着谢瑜作揖,便招呼女使从回廊处重新走到宽阔的庭中。
风止雨停,她腰背挺得笔直,像是山间的苍株,颇有不畏世事的气派。
谢瑜盯着那少女转角消失在视线里,又低头看了眼掌中的红串子。
眼底的情的春潭化若秋波风起。
手腕微晃,那红串子掉落进身侧杂草茂生的芭蕉丛下。
腥红的串子落入才下了雨的泥潭,很快染上污色,金色的铃铛没入湿润的泥土里,再不见清灵,唯独裸露出来的些许红线,还能打量出方才的鲜艳。
它从一双骨节分明的掌间被不带任何情绪的抛弃,就似是舍弃一件最寻常的物件。
也许等雨淋日晒,它会被彻底淹没在淤泥之间,再无天日。
“姑娘?”澹月见姑娘走的飞快,她有些跟不上,才谨慎地呼唤一声。
她虽偶尔有些迟钝,听不大懂谢家世子说得那些话有什么深意,但她也知道,这话让人说得心里极不舒服。
可姑娘方才明明阴了脸色,但一眨眼又像无事发生一般,她也摸不准姑娘究竟是个什么心思。
道清听到澹月在身后喘气,她这才放慢了脚步。
“姑娘方才那谢家世子 ”澹月斟酌言语,末了,也没有把话说尽。
道清并未听明,扬了语调嗯了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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某姓谢男子会为了今日的所作所为,在不久的将来,付出惨痛的代价!
其实em……不虐吧(小声),我还藏了好几把大刀呢(超级小声)
还有还有~真切地感谢那